◆南投：草潭獸—集集清水溪

①【妖怪、怪談名稱】草潭獸—集集清水溪

 

②【妖怪、怪談介紹】 

〔妖怪〕潭獸：出沒於深水處的怪獸，危害村人。

 

③【探訪記錄者】何敬堯  

 

④【探訪日期】2020年

 

⑤【探訪地點】集集鎮

 

⑥【探訪筆記】 

 

 

南投集集怪談，據說十九世紀光緒年前，文昌帝君途經濁水溪草嶺腳的草潭，發現潭中巨獸作怪擾民，於是文昌帝君顯靈伏妖，此後濁水溪畔人民安居樂業，不再憂心怪獸騷擾。

   

當地人劉某以竹排渡人過濁水溪、草潭為業，因為文昌帝君降伏了怪獸，於是生意日益興隆，他為了感恩帝君庇佑，便捐款購地二十餘甲來建設文昌帝君廟宇「明新書院」。

   

鄉野傳說難以考證真假，根據明新書院正史，光緒初年集集地區樟腦業繁榮，人文興盛，於是仕紳建書院於柴橋頭庄，後來遷至集集市街。

 

多年前，「也品文藝工作室」負責人向筆者描述集集的怪獸傳說，筆者才知曉此事。

 

之後，筆者對於怪獸故事很好奇，於是深入調查。我訪問明新書院委員會，得知傳說中的「草嶺」，並非雲林縣的草嶺，而是集集攔河堰北邊的「草嶺腳」。昔日這座山嶺長滿芒草，所以人們稱為草嶺。

 

不過，傳說中的「草潭」位於何處，明新書院委員會也不清楚。

 

筆者走訪草嶺腳，在當地「永全宮」訪談當地耆老劉先生，他推測「草潭」就是昔日的「烏日仔潭」或「長寮仔潭」。

 

據他所言，集集攔河堰興建前，當地人將草嶺腳東面清水溪的溪道稱為「烏日仔潭」、「長寮仔潭」，前者彎曲九十度直角，後者長條形，又以前者最恐怖，因水流至此處碰觸峭壁而轉彎，造成暗流漩渦，據說以前每年都有人溺斃，劉先生推測怪獸就是與此潭有關。

 

如今，因為攔河堰建後，兩潭形貌全變，唯剩九十度轉彎溪道還在。並且，劉先生只知兩潭臺語發音，他暫寫下相近字給我參考。

 

筆者採訪調查得知的地理位置圖

劉先生說法很可信，野史說帝君神牌最早奉祀於林尾，草嶺腳與兩潭即位此處，而草嶺腳居民大多姓劉，與擺渡人劉某姓氏相符。筆者推測昔日兩潭因水道轉彎容易使人溺斃，故有怪談。

 

水流轉彎處，就是怪獸居住的地方

臺灣常有怪獸傳說，例如以前傳說一種怪獸「紅毛獸」。

    

據說臺灣有一處神祕之地，名叫「天柱嶺」，山嶺中遍生奇柏怪松，風景令人嘖嘖稱奇。據說在18世紀初，這座山嶺中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紅毛怪獸，臉面如馬，目光如炬，毛髮赤色，全身如同火焰鮮紅，疾走速度如風，不管是人類或是野獸都會被它吞食。

    

當時，有一位勇士名叫李勇，據說他是明代功臣李文忠的玄孫，他為了不讓怪獸繼續害人，於是拿起大刀與怪獸互相搏鬥，並且成功斬殺了這隻恐怖怪獸，讓天柱嶺不再有怪獸危害。

後來，李勇與朱一貴相遇見面，李勇欣賞對方氣節高超，於是在1721年協助朱一貴起義抗清。

    

天柱嶺怪獸奇譚在18至19世紀的日本流傳甚廣，當時許多日本書籍經常描述此故事。

其實，此事最早是1723年日本作家萍水散人在《通俗臺灣軍談》寫作的小說虛構情節，用來強調參與朱一貴事件的李勇強悍無雙。

雖然此事是虛構篇章，但妖怪本質包含了想像與創造，所以應該可以說，臺灣山嶺中的怪異存在，也曾被賦予紅毛獸的特殊奇想。

這是筆者收藏西元1885年刊印的日本古籍《鄭森偉傳：明清軍談》，書中描繪了紅毛獸的怪異形象，據說這種怪獸出沒於臺灣的「天柱嶺」，但此山嶺與紅毛獸是小說情節。

 

⑦【延伸閱讀-1】

何敬堯、魚儂，〈魔尾蛇：水中怪蛇〉，《臺灣妖怪百寶圖》（九歌出版社，2023年）。

 

⑧【延伸閱讀-2】

何敬堯、魚儂，〈海和尚：海中人魚〉，《臺灣妖怪百寶圖》（九歌出版社，2023年）。

 

⑨【延伸閱讀-3】

何敬堯、魚儂，〈阿卻：北香湖的女魂〉，《臺灣妖怪百寶圖》（九歌出版社，2023年）。

 

⑩【電子地圖】

https://www.google.com/maps/d/u/2/edit?mid=1HDwWCNkyhLHGNhQnhn2WR6KFsx1xP_c&usp=sharing

 

 

〔附註〕本文章之實景拍攝圖片、古書、古物畫面，皆為筆者走訪拍攝、筆者個人藏品。文章若有照片呈現他人著作權或商標權（如書籍、電影海報或展覽畫面等等），均屬該權利人所有，本文章與照片僅期望能多方面介紹臺灣妖怪文學與藝術的歷史脈絡，提供讀者參考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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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列出《臺灣妖怪寰遊記》標示的「臺灣妖怪與怪談景點」之目錄，讀者可以點擊各項目，即可連結相關文章。

【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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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跡岩傳說—景美	蟾蜍精—艋舺青山宮
鬼仔坑—貴子坑園區	大樓怪談—西門町
怪談作家—西川滿故居

 

【新北】

宮燈姐姐—淡江宮燈道	豬哥石—二號橋石頭公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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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

七號房奇案—基隆海港	洋樓怪談—基隆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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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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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

兒童樂園傳說—清大蝴蝶園	地下室怪談—清華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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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栗】

撒哈魄—橫屏背生態步道	鰻魚王—東河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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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社苓鬼仔盞	鬼仔傳說—鬼仔窩
殺人鬼—殺人坑	水鬼空—枕頭山河岸公園
賭博鬼—鬼丟窟	瓜鬼—大坑瓜鬼坑
水鬼—永興村鬼仔潭

 

【臺中】

金星人魚—庄中福德祠	金鯉魚—鯉魚伯公廟
紅衣小女孩—大坑登山步道	風婆—大坑風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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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大甲溪	煞魔仔—沙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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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妖怪奇幻文藝特展—臺中文學館	臺灣妖怪尋寶記特展—臺中文創產業園區
臺日妖怪模型比賽—綠光+marüte藝廊	鬼母—后里鬼母穴

 

【彰化】

大佛機器人—八卦山大佛園區	十八層地獄—南天宮
七壙風怪談—七壙古墓	白馬神—芳苑白馬峰
鯰魚精—埔鹽打廉村	石鵝靈—巫厝石鵝湖

 

【南投】

人魚達克拉哈—日月潭	樹靈—拉魯島
白鹿傳說—土亭仔	卡吉匿斯—武界懸崖
日軍幽靈—武界部落	草潭獸—集集清水溪
蟾蜍公—和雅村大石公	十八龍銀—大崙山觀景臺
妹魂之哮—爽文劍井	番婆鬼—埔里鎮立圖書館
靈穴傳說—埔里鯉魚潭	水怪傳說—埔里瑪璘窟
母蛙靈—惠蓀青蛙石	鬼靈地—倉庫溪「西西澇」
蔑覆諸—東埔山登山口

 

【雲林】

公蛙靈—草嶺青蛙石	臭聾王爺—下寮萬善爺廟
鬼仔山—下桂山

 

【嘉義】

塔山傳奇—來吉部落	樹靈傳說—阿里山樹靈塔
黑皮夫人—東石豬娘娘廟	阿卻幽魂—北香湖
人面魚—蘭潭風景區	民雄鬼屋—劉氏古厝
鬼仔潭—朴子潭墘橋	日軍幽靈—朴子藝術公園
墓妖—王得祿墓	金牛魂—水牛厝牛將軍廟
黑狗精—糖廠配天宮	妖怪工作坊—中正大學文學院
二一傳說—中正樹人碑	分手橋—中正寧靜湖
水庫怪談—仁義潭	水鬼—大林鹿掘溝
紅蛇精—中寮城隍廟	水怪女鬼—嘉義大學鵝湖
不能坐的搖椅—嘉義大學	仙腳印—仙人堀步道

 

【臺南】

蜘蛛女妖—新化蜘蛛穴	地牛——東山牛崎
鬼子空—東山龜重溪	白馬神—新化白馬神廟
斷掌虎神—新化虎頭埤	掃帚精—南鯤鯓萬善堂
醫院傳說—杏林醫院	紅蛇精—八掌溪
豬母娘娘—鎮海將軍廟	豬母鬼—安平學校
火麒麟—關子嶺水火同源	陳守娘—孔廟節孝祠
林投姐—民族路口	水鬼—安平運河
熱蘭遮城怪談—安平古堡	十八層地獄—麻豆代天府
二一傳說—成大飛撲	呂祖廟傳說—府中街
鯨靈傳說—鄭成功祖廟	石馬精靈—赤嵌樓
洲仔尾石馬—鹽行天后宮	石龜傳說—南廠保安宮
白馬精靈—後壁旌忠廟

 

【高雄】

白馬名家—美濃宋家	靈獸傳說—大路關三石獅
雞角蛇—半屏山	龜將軍—蓮池潭龜山
貓靈傳奇—大林蒲將軍廟	白蛇精—大林蒲鳳林宮
妖怪臺—荖濃溪勤和臺	食人溪—南橫玉穗溪

 

【屏東】

鰍魚精—出火景觀處	八寶公主—墾丁八寶宮
吞獸—排灣族口社村	瑪莎卡莎鷎—排灣族丹路村
女靈山—獅子頭山	異形怪物—貓鼻頭南海洞

 

【宜蘭】

九彎十八拐—北宜公路	龜山島—北關海潮公園
貓將軍爺—新建里將軍廟	白馬精靈—隘丁嶺

 

【花蓮】

青石公—七星潭	巨人阿里嘎蓋—美崙山
美崙山巨人特展—將軍府	日本軍事妖精 - 松園別館
提水幽靈—吉野移民村	巨人遺跡—掃叭石柱
白馬精靈—羅山村丘陵	金劍傳說—羅山學堂
髮靈—女鬼瀑布

 

【臺東】

鯉魚精—鯉魚山	山貓精—貓山

 

【小琉球】

烏鬼魚人—烏鬼洞	白猿精—白燈塔
山豬精—山豬溝步道

 

【澎湖】

妖鱷傳說—馬公化石館	風沙陰鬼—後寮威靈宮
虎井沉城—虎井嶼海底	龜鱉山—湖西鄉奎壁山
女魂花—七美人塚	白馬精靈—七美白馬坡
鷹靈—七美鷹塔	仙腳傳說—望安仙跡石

 

【蘭嶼】

八爪海魔—舊部落海灣	阿尼度—五孔洞
魔鬼樹—環島公路	魔鬼鳥—中部橫貫公路
天女傳說—漁人部落天女岩	鵟鵟鳥—小蘭嶼
巨人傳說—野銀部落	風寇—航空站旁公路
鬼洞—東清部落	蛇捲風—龍頭岩